诺坎普球场再一次响起了胜利的歌谣,编制胜利交响乐的却不是那个10号。 海桑陵谷,沉浮世道,一人,一城,一生的故事,或许再难寻找。 诺坎普之王无法终老加泰罗尼亚,是一件让球迷们无能为力、让俱乐部高层们百口莫辩的事情。 自从英国人哈格里夫斯在18世纪发明了蒸汽纺织机之后,资本、公司、野心和待遇,便成为工业革命之后的现代社会中人们无处可躲的话题,即便是体育世界也无法免俗。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自从欧洲议会在1995年通过马克博斯曼法案之后,足球便名正言顺地成为了一门生意。 既然是生意,运营者的逐利性和组织行为学的外源性自然无孔不入。此后,金元巨舰的驶入让足球俱乐部成为了足球俱乐部公司,让球队主席们成为了球队老板们,也让一人,一城,一生的美妙故事就此近乎绝迹。 赛场球迷们的净土,球员们的舞台,野心家们的筹码和商人们的赚钱机器,它在错综复杂的角力下,数十年间已被市场逐利性所侵蚀。 在此般光景之下,球迷们缅怀起坚守,因为它为足球江湖增添了武侠小说般的浪漫气息。 令狐冲对华山之留恋、乔峰对丐帮之不二,这样的情怀曾经是足球场上的独特风景米兰人引以为豪的除了广场上艾玛努尔二世的铜像之外,还有马队穿了九百零一场比赛的红黑球衣;罗马城除了母狼乳婴的传说之外,诠释坚守的还有狼王将二十五年的职业生涯全部奉献给了母队。 一人,一城,一生曾经是佳话,如今只是美梦。 体育经济的蛋糕越做越大,坚守与否从一个人的选择上升到了一群人的决定。从组织行为学的内源性来说,经济和前景使得球员的才华不断朝着资金雄厚的组织涌入;从外源性来说,争夺荣誉的球队一只手求贤若渴,另一只手淘汰老将。 同样曾经是城市的旗帜,劳尔和卡西无缘终老俱乐部,而曾经允诺留守蓝鹰一生的内斯塔,则在生涯黄金时期为争冠军而远走他乡。他们,又何尝不想终老一城呢? 对荣誉的渴望是全世界运动员互通的诉求,一人,一城,一生在篮球场上如今同样难以实现。为了冠军,天赋异禀的詹皇从克利夫兰远走迈阿密,俄城之主几经波折最终圆梦金州。运动员的职业生涯之短暂,让饱尝一将成名万古枯之风霜的球星们愿意为了冠军付出一切,这其中便包括不被球迷们所理解。 飞侠驻守洛城十八个春秋,诺天王达拉斯奋战二十年,这些故事为成王败寇的赛场增添了一丝浪漫情怀。而如今的篮球场,处处都是巨头合体的场面。 传奇未能终老一城,与忠诚无关,与江湖息息相关。一人,一城,一生之故事,曾经美丽,如今惋惜。在未来,它会完全绝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