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杰西安城墙永宁门

　　西安城墙永宁门
　　朱文杰
　　永宁门又称南门，是西安城墙的正南门，也是西安城门中资格最老、沿用时间最长的一座。永宁门建于隋代初，当年它是皇城南面三座城门中偏东的一座，原叫安上门，唐末韩建缩建新城时留作南门，明代改为永宁门。永宁门为环岛交通，门外有南门广场，接南关正街。
　　南门内就是西安中轴线，直通西安中心钟楼的南大街，两边分别是东为书院门，西为湘子门，两座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典雅华贵的大牌楼耸立街口，拱卫着雄伟高大的南门正楼，壮丽得非同一般。
　　中国的历史文化看西安，我以为第一就是看西安的城墙。
　　西安是中国的窗口，亦是中国的国门，或者说是第二国门。1998年时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说：看一个国家，要从他的历史开始。因而首选西安为进入中国之门。
　　在西安城墙的永宁门，为克林顿总统举办盛大而隆重的仿古迎宾入城式。以大唐礼仪文化为依据的迎宾入城仪式，其具有的象征意义，使得西安城墙永宁门的城门，无疑被赋予了国门的含意。更以向主宾赠授象征开启古城城门的金钥匙通关文牒而强化了这一点。
　　首选西安为进入中国之门，这是西方大国，国外元首对中国辉煌历史的敬仰和尊重。当然还包括法国总统萨科奇、印度总理莫迪等一大批外国元首级人物把西安选为进入中国的第一站。如此国际影响，可以说是中国除首都北京之外的第一城市。
　　永宁门寓意着永保安宁。它是西安城墙四个门中恢复最完整的一座。门楼有三重：闸楼、箭楼、正楼。闸楼在外，箭楼在中，正楼在里，闸楼与箭楼之间的围墙为月城；箭楼与正楼之间的围墙为瓮城。整个城墙构成一个严密的防御体系。城外有宽阔的护城河和环城林带。
　　城墙上有登城马道，除过城墙内侧的，东西南北四大城门内城楼左侧也同时建有阶梯登城坡道，20世纪50年代修环城盘道时，登城坡道均移建于各城门瓮城内。西安城墙东门、西门瓮城各设两处，而南门和北门只设了一处。我想瓮城原先肯定是不能设登城坡道的，因为要瓮中捉鳖呀！否则鳖就会寻机而逃的。
　　永宁门为西安城南城门。位于南城墙中部偏西，东至东南城角七百三十四丈五尺（合2350。4米），西至西南城角五百五十丈（合1760米）。北与北城门安远门南北相直。
　　20世纪初德国建筑学家恩斯特柏石曼拍摄的南门
　　唐末韩建以皇城改筑为新城后，由于先封闭了南面中门的朱雀门和南面偏西的含光门的西门洞与中门洞，仅留一个东门洞，北宋哲宗元祐年（1086）之后又封闭了含光门东门洞，南城墙遂唯留南门一门，历五代、宋、金、元，沿称安上门。明洪武七年至十一年（13741378）拓筑西安城墙，此门沿用为南城门。但改原隋唐时过梁式三门洞为砖砌拱式单门洞。其门下砖砌拱形门洞，通长29米，以安门处为界分为内外两段，内段洞宽6。1米，高8。8米，于进深21。5米处安置门扇，原木门已毁。外段洞宽51米，高5米。门上建有高大的城门楼，门外有瓮城箭楼、月城闸楼层层拱卫。
　　永宁门洞原为南面进出西安城的必经之道，新中国成立后为适应和平年代城市道路交通发展的需要，1956年在南城门东西两侧，各开砖砌拱城门洞3孔，每孔跨度7米，以供行人车辆通过，原永宁门城门洞不再供交通使用。
　　而斗转星移，岁月沧桑，处于南门外务本坊国子监的太学、孔庙，及《石台孝经》《开成石经》等一批国宝级碑石，辗转都移入南门内书院门、三学街一带，才有了如今的碑林博物馆。
　　沿着城外环境幽雅、空气新鲜的环城林带，和水波荡漾、河水清清的护城河畔，可以看到这里活跃着各式各样群众艺术活动，有附近街巷自发形成自乐班，以秦腔演唱活动为主，还有豫剧、京剧票友聚会演唱。再就是各种老年的、青少年的合唱团在此放歌抒怀。有时会有陕歌、乐团退休的老艺术家参与或指挥训练，所以水平较高。跳广场舞的，晨练打太极拳的，舞刀弄剑的，跑步、跳绳、打木猴、滚铁环、做体操的，还有提着鸟笼来到环城树林遛鸟的，也有遛狗的等等，不一而足。西安市人民政府和城墙管委会每年元旦还组织西安城墙国际马拉松比赛，发令枪起跑点就在南门城楼旁边。西安城墙国际马拉松比赛创办于1993年，是世界唯一的、在几十米半空中的、完整一圈13。74公里的、城墙上的马拉松赛事。
　　遇到春节这样的节日永宁门城门上会挂上巨大的春联。穿过吊桥走进闸楼会发现两扇巨大城门两边会贴上门神的木版年画。沿城墙南门内通道上都会高挂大红灯笼，城墙顶都隔一段两边城堞上插的铁杆上吊上一串串红灯。从1985年至今，西安城墙新春灯会已有35年历史，1994年正式命名为唐都上元不夜城西安城墙新春灯会。而且每年主题都各有不同，2008年是以迎奥运为特点，2009年是以改革开放30周年，喜迎新中国成立60周年。再就是去年是永宁福瑞春牛迎春；今年是唐风秦韵国色天香；后年又成了龙腾盛世华夏故都，真可谓年年都出新，精彩在南门。新春灯会活动区域以永宁门为中心，东到建国门，西至小南门，延绵数里。每年的城墙灯会，游人如织，各种各样的大型彩灯展览有人物、福禄寿三星、唐代仕女打马球图、观鸟扑蝉图，城墙中间撘彩门，挂秦腔脸谱灯。一重重彩门五光十色，形成一条独异的灯节风景带，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达到高潮；还举办武术、摔跤、长安鼓乐、戏曲演唱等活动，以及耍社火的舞狮子、龙灯、踩高跷、打腰鼓等表演。城墙南门放焰火、礼花，加上南门城楼在五彩放射灯的照耀下，更加华丽耀眼，美轮美奂，妩媚万分。
　　从2006年开始举办我为古城挂春联活动，面向全球为西安城门征集春联，到2008年共迎奥运会达到高潮，西安城墙景区管委会为了提升古都西安和西安城墙的美誉度和知名度，还举办了面向全球为西安九大城门征集春联活动。并把评出的一、二等奖，请陕西著名书法家倾心书写，喷绘制作，灯箱装点，挂上九大城门。这些楹联还收入了我参与编辑的《西安城墙》一书，特向读者展示几条。
　　挂在永宁门是陕西徐熙彦所撰：
　　历千秋王气犹存，看古礼迎宾，日绕龙鳞，云移雉尾
　　甲四海春光正好，乐熏风得路，钟传燕语，鼓伴莺歌
　　朱雀门为河南朱其亮所撰：
　　朱雀门开处，看街溢彩，巷流金，繁华重现盛唐景
　　皇都春到时，更鸟试声，花缀玉，绵绣喜迎奥运年
　　文昌门为陕西胡周崇撰：
　　春潮涌，心潮涌，妙笔生花，喜绘长安新画卷
　　国运昌，文运昌，神州煥彩，又吟盛世美诗篇
　　南门还有辽宁谢毅所撰：
　　西部新春，盛象煌煌，漫紫气卿云，业振三秦龙破壁
　　南门日丽，古城灿灿，迎奥风圣火，宾邀四海凤来仪
　　再有2010年南门征联为广东林应禧撰：
　　春色染皇都，虎啸龙吟，看古礼迎宾，灞柳摇金光九陌
　　朝霞铺乐土，莺歌燕舞，喜熏风醉客，渭河涌玉映三秦
　　第二条为吉林李俊和撰：
　　古礼迓嘉宾，喜曲江奉酒，紫燕献歌，一城春气腾龙气
　　皇都驰彩笔，正重书鼎盛，续写繁华，再振虎威扬国威
　　如今春节上西安城墙看灯会，已成了西安崭新的年俗中不可或缺的选项，也成了西安年节盛大文化活动最光灿的亮点。
　　2016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西安分会场，地址就在西安城墙的永宁门（南门），西安作为此次春晚四个分会场中最重头、面积最大的一个城市分会场。2016年中央电视台春晚突出东西南北中、全民大联欢主题。除了五个城市同步进行开场、整点报时与五城同唱一首歌之外，还上演《日月相连》和《美丽中国跳起来》。西安分会场的场面非常盛大。当时春晚西安分会场主持人为朱迅。真正是：永宁门的夜色壮丽无边，西安城墙第一门光辉耀眼。
　　2019年，央视春节戏曲晚会又在西安设立分会场。舞台地点选在有着厚重历史感的南城墙永宁门广场，从钟楼到永宁门，从南门商业区到永兴坊，全方位展示古城西安的现代化城市建设和文化底蕴。西安分会场的节目中融合了秦腔、碗碗腔、眉户、京剧等剧种，集中展现陕西戏曲文化中的绝技绝活，以及陕西特色的民俗、年俗，辅以丝绸之路的元素，为观众带来一场气势非凡又不失热闹喜庆的视听盛宴。其中来自陕西省小天鹅艺术团的孩子们，身着节日的喜庆服饰，演出了儿童歌舞《大老碗》，赢得了现场观众的阵阵掌声。而且2019年中央电视台新春特别节目《唱响新时代》再次走进西安，录制内容分为西安年中国年西安年红火年西安年新一年三个板块，包括《我们的新时代》《西安人的歌》《陕西美食》《再一次出发》等25个歌舞节目。于2019年1月20日上午在西安城墙永宁门广场录制完成。
　　我参与主编了十一五国家重点图书《西安城墙文化卷》，并创作十多篇约6万字收入书中。2010年我被聘为西安城墙历史文化研究会特邀研究员和专家组成员，2012年应邀参加了西安城墙与建设具有历史文化特色国际化大都市的关系课题研讨会。担任过几次西安城墙景区管委会主办的文学征文的评委工作，并观摩过多次西安城墙永宁门仿唐入城仪式，还有钟鸣城墙之巅，祈福长安永宁春节敲钟祈福和歌舞晚会，社火表演，西安几家鼓乐社在箭楼前两边打擂台，月圆中秋，中美少儿合唱，舞剧《梦长安》等。2013年修复箭楼即将完工时，进入楼中参观。
　　站在南城墙上，在欣赏南门城楼的巍峨壮观和文昌门附近魁星楼的典雅庄重，还可从高处俯瞰城内文庙、碑林博物馆的雄浑厚重。以及书院门、顺城巷屋顶一色的青瓦盖顶、屋脊翘立。而向南放眼眺望，终南山隐约的山影，以及南门广场的开阔大气，近在眼下的护城河绕城而流的秀水滋润，环城林带绿树成荫的生态之美。感悟城墙与护城河、环城林带三位一体的保护体系和特殊景观。从而形成西安数一数二的南门文化圈。
　　尤其是2016年央视春晚西安城墙的南门作为分会场外景地，又一次惊艳中国，闪亮了世界的眼睛，让每一个喜爱关心西安城墙的人，无不感到了一种发自心底的鼓舞和喜悦。西安城墙的永宁门，走过沧桑，展现历史的辉煌和厚重，西安城墙的永宁门，屹立东方，辉映古今而举世无双！
　　一、月城
　　一听月城这个名字，就感觉此称非常有诗意，也很好听。其实，月城是城门外屏蔽瓮城门并控制护城壕吊桥起落的一座小城，属于城墙防御设施的一部分。
　　《资治通鉴》（卷二九三）后周显德四年（957）注：月城者，临水筑城，两头抱水，形如却月。即因其小城外临水壕，形如半月，故称。
　　也有称月城为羊马城，也称羊马墙，类似在城外壕内临时加筑类似城圈的工事。本为敌兵逼近时，使城外百姓撤退到此暂为安置羊马之所，故称羊马城。
　　唐代京兆万年人杜佑《通典》卷一五二载：城外四面壕内，去城十步（古人五尺为步。明制尺合0。32米，步合1。6米，十步合16米），更立小隔城，厚六尺，高五尺，仍立女墙谓之羊马城。
　　西安城的月城大约建于明代末期。明初拓展与重建西安城时，四城门防御建制尚为门二重（内城门与瓮城门）楼二重（正楼与箭楼）之制，当时四城门瓮城外，尚未建有月城与闸楼。这可以从明嘉靖年间与万历年间所修两部《陕西通志》中所绘《西安府城图》得到反映，四城门外只绘有瓮城与箭楼，而无月城与闸楼。时四城门瓮城外护城壕上，似架有过河的便桥。大约在明末崇祯九年（1636），陕西巡抚孙传庭为防止农民起义军攻城，加强西安城的防务，在修筑和加固西安四关城的同时，完善城门防御体系，始在四城门瓮城外修建了月城与闸楼，拆除原来的过河便桥而以闸楼控制吊桥的起落，扼守入城通口。此时，由明初西安城的门二重楼二重之制，形成门三重（内城门、瓮城门、月城门）楼三重（正楼、箭楼、闸楼）之制。故此才有崇祯十六年（1643）十月十一日李自成农民军攻西安城时焚南门月楼之事。此后，清代虽多次修葺或重建，但都是依照明代建制进行的。
　　南门月城，是如今西安城墙四大城门中唯一有月城的城门。南门月城为明清西安城南门外拱卫屏蔽内城门与瓮城门的小城。明末建，民国初毁。而当年同时存在的东门月城，也是明末建，民国初毁。
　　从清末在东厅门西安高级中学任教的日本人足立喜六《长安史迹考》所附毀前所拍南门照片看，月城位于瓮城前，临于护城壕边。月城门洞、门洞之上闸楼及月城墙建筑制度，皆同于东门月楼，唯因南门瓮城不设正门而仅开东西两侧门，故月城墙不与瓮城墙接而大包瓮城与内城墙相接。
　　1989年南门月城与闸楼得到复建，记得当年我看后心中不甚满意，觉得与南门的正楼不配套，尤其是那个闸楼，咋显得那么土气呢？
　　南门月城墙体总长193。4米，高9。5米，上宽8。5米，下宽10。5米。南墙中部向外突出处开一拱形门洞通长152米，以安门处为界分为内外两段。内段洞宽5米，高6。7米，在进深11。2米处有铁制闸门；外段洞宽4米，进深4。5米。门洞之上建有闸楼。城内闸楼两侧有登城阶道。此月城为空心墙，墙内造有若干房间，墙体内向面设有箭窗二排，每排各三十二孔，共六十四孔。今修月城城墙东西两端止于瓮城两城角前，另以矮墙沿瓮城东西墙侧与大城衔接。
　　二、闸楼
　　闸楼，是建在月城正面城门洞上的楼，因其控制着入城必经的护城壕闸门吊桥而得名。闸楼并可称炮楼，是因楼内驻守士兵，置放火器火炮，以炮火封锁入城通道，消灭进犯城门之敌，故名。明清时四城门月城上均建有闸楼，民国初年因在城门外城壕上架设桥梁以方便交通，而将月城与闸楼全部拆除。现西安南门闸楼按明代旧制复建。
　　东门闸楼，为明清西安城长乐门月城门楼。建于明末。位于月城正面城墙门洞之上，以青砖通砌而成。闸楼面宽三间，高二层，屋顶为悬山形式，正面楼壁与月城墙结为一体，且开箭窗二层各六孔；两侧山墙各开箭窗二排，排各二孔，合二十孔。闸楼前临护城壕，掌管护城壕上吊桥的起落，扼守入城通道，为城门防御体系中的重要建筑。平时行人通过时，闸楼上的士兵即放落吊桥；遇有警报，守楼士兵便拉起吊桥，以断其路，使敌人无法越过护城壕入城；敌人进攻时，即凭借闸楼火炮箭矢射击，狙击敌兵，以保此入城通道不失。东门月城闸楼于民国初年因城壕上架设桥梁而拆除。
　　南门、西门与北门闸楼建筑形制同于东门闸楼，唯南门闸楼在崇祯十六年（1643）十月李自成农民军进攻西安城时毁于战火，后于清顺治十三年（1656）由陕西巡抚陈极新按照明制重建。重建后的南门闸楼与西门、北门闸楼又于民国初年拆除。
　　1989年，南门闸楼依照明制进行了重建。新建的南门闸楼，位于月城门洞之上，楼身以青砖通砌而成。面宽三间、高二层，屋顶为悬山式。正面开箭窗二排，排各六孔；两侧山墙各开箭窗二排，排各二孔，合箭窗二十孔。内侧上层开十二木窗，每层中间设门，左右两侧各开五木窗。看来，南门闸楼为西安城墙中流砥柱，威力甚大。
　　三、吊桥
　　西安城墙南门的永宁门与其他西安城墙的城门不一样的地方是非常之完整。正南方前有一座吊桥，连着闸楼，接着是2013年才复建的箭楼和面向城内南大街的正楼。永宁门闸楼吊桥也是今天整个西安城墙独一份的，即其他城门都已没有了这种设施。
　　吊桥亦称钓桥。城门外吊桥之名出现在宋代，北宋的《武经总要》写道：门外筑瓮城，城外凿壕，去大城约三十埠，上施钓桥。其中的钓桥，也就是今天一般称呼的吊桥。
　　古时吊桥多用榆木或槐木制造，桥头穿铁环三只，两条铁索从铁环中贯穿而过，还用绳缆系至月城闸楼上。桥后竖两根8米，约长二丈五尺的柱子，柱顶端安置熟铁滑轮，牵引铁索与绳缆，以吊悬此桥，能升能降。《墨子备城门》记载：塞外堑，去格七尺，为县梁。县通悬，悬梁就是指吊桥。
　　西安城墙外侧2060米处挖有宽六丈，约19。2米，深三丈，约9。6米，长四千五百丈，约14400米环城一周的护城壕，因有水，也称护城河。永宁门前护城河与闸楼城门之间架有一道桥，就是这种用绳缆吊悬，能升能降的便桥。据明嘉靖《陕西通志西安府城图》所绘，明代初年西安城在未建月城闸楼以前，护城壕似架有固定的过河便桥。
　　一个城市高筑城墙就是为了防御，例如城墙外要挖一条又深又宽的护城壕，就是为了阻挡攻城的敌方部队，让其难以逾越。因之一座城市要出入还必须开城门，否则就成死城了。所以只有从城门处才可通行，隔着一道护城壕，就需要在护城壕上架桥，才能出入城门。而连接护城河与城门的唯一通道就是吊桥。如遇敌人兵临城下而攻城，吊桥就被升起悬在空中，让攻城的敌方望河而兴叹。所以说吊桥属于城市防御中的重要一环。
　　吊桥是可以升降的活动桥梁，和平时期就放下吊桥，以供城内外行人车马出入；当战争发生时，吊桥升起，道路中断，城墙立即就成为一处坚固封闭的战斗堡垒。
　　到了清代，西安府城东门外，还曾有过吊桥坊的地名。据专家推测，这可能是因为在明末战乱时，陕西巡抚孙传庭为防止农民起义军攻城，在西安城墙四大正门外临壕增修了月城与闸楼，并以闸楼拉动吊桥起落控制入城要口。
　　2005年8月，西安城墙景区管委会又对南门闸楼与吊桥进行了改造。
　　改造后的南门吊桥为钢制，长117米，宽2。5米。桥面上，仿古木饰桥墩，使钢桥造型与宏伟庄严的城楼协调一致。矗立在护城壕岸边高12米的钢制门架，可起到改变受力方向和加固的作用，使得操纵吊桥升降更为便捷。改造后的新吊桥只需两人操作，吊桥和闸门便可自如升降。在闸楼上，新设两个古色古香的大型辘轳，内机械装置均为钢制，外包金黄色原木。前边的辘轳用来操作吊桥升降，后边一个辘轳可控制闸门升落。闸门为朱红色，上镶嵌有78颗炮钉，镀金包饰，金光辉灿，并有两个狮头门环。闸门中间别开两扇小门，供日常开启。吊桥的两侧，另设有宽1。6米的两座便桥，以防在吊桥起落时护城壕两岸交通中断，行人无法通行。
　　而且这座吊桥仅有西安城墙永宁门外设有。过去，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进城要塞，如今，在波光潋滟的护城河边，古色古香的吊桥成为游客们来到城墙最早接触的并留下印象的设施，而且永宁门吊桥同时又是一座连接友谊的桥梁。
　　西安城墙永宁门有西安独一无二的入城式，所以每遇国际国内重要友人和客人到来，都要放下吊桥以隆重的入城仪式来欢迎他们，可以说，踏上吊桥，让入城这件事儿充满了庄重的仪式感。
　　西安城墙是一套完整的古代大型城垣，每个结构都有其重要的存在价值和古人战争智慧。在了解了城楼、箭楼、瓮城、月城、闸楼、吊桥之后，你该更深入一步认识西安城墙和它的正门永宁门。
　　2013年6月第一稿
　　2020年8月第二稿
　　2021年1月定稿
　　朱文杰：1948年生于西安，中国作协会员、国家一级作家。西安市文史馆馆员、老西安研究中心主任，西安市诗书画研究会名誉会长、西北大学中国节庆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西安秦砖汉瓦研究会副会长、西安城墙历史文化研究会研究员。
　　曾任《陕西百年文艺经典。诗歌卷》主编、《太白诗丛》主编、《诗书画文丛》主编、《大地文化丛书》主编、《西安城墙（文化卷）》主编、《中国名家书画文库》主编。《情系黄土地～陕西知青老照片》主编、《陕西知青档案～老照片卷》主编、《集邮年华》主编、《集邮情怀》主编、《国家名片上的丝绸之路》主编，还担任《名人眼中的碑林》《十说碑林》《名人看未央》特邀编审。
　　出版诗集《哭泉》《灵石》《梦石》《朱文杰诗集》（上、下卷）；报告文学《老三届采访手记》；散文集《清平乐》《拾穗集》《长安回望》《吉祥陕西》（上、下卷），《邮票上的美丽陕西》，2019年《记忆老西安》（第一卷上下册），2020年《记忆老西安》（第二卷上下册）。
　　摘选自：西北作家，版权属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