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今天又要说点不讨喜的实话了。 个体生命体包含在宇宙之中。生命对于这茫茫宇宙来说:第一,生命的诞生是偶然性的,小概率事件;第二,宇宙仅仅遵循物理规律做演化,它的演化没有任何目的,演化出生命不是宇宙的目的;生命在宇宙中是微不足道的。苍天无情,生命怎么样,对它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并没有必要存在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或者秩序来维系生命的永垂不朽。宇宙中所有的生命,最终都会走向消亡。即使是人类这样的高度智慧的种群,最终也会不复存在。具体到某一个人类,无论他曾经的地位有多高,拥有的财富多么惊人,最后都会烟消云散。除了极少数学者、思想家,绝大多数人都会被历史遗忘。 每次想到宇宙太空,就感觉自己的渺小,都会有种震撼、心颤的感觉。我只是大自然的一个很短的时间段的一个临时性的存在,一个有机分子的聚合物,恰巧有一点智慧罢了。既然如此,人,也包括宇宙中其他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关于生命的意义,我是怎样看待的: 生命的意义,不依赖于宇宙是永远存在还是最终毁灭。如果你的生命有意义,无论宇宙存在或毁灭都有意义;如果你的生命没有意义,无论宇宙存在或毁灭都没有意义。这是两个独立事件。即使宇宙毁灭,你的生命也可以有意义。 宇宙 就宇宙本身来说,它只是一个无情的东西。它只不过是在万有引力和暗能量的博弈中按部就班地到达最后的归宿。就生命本身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细胞聚合而成的拥有能量循环和新陈代谢且不断进化的玩意儿而已。这样的玩意儿即使建立起高度发达的文明,对宇宙来说,也是不值一提的。但是对于生命群落本身,缺少有意义的。任何一个生命个体都拥有基因,生命的每一个部件,终其一生都在默默地干一件事情:把基因复制和传递下去。传递基因,就是生命所从事的最平凡朴实,也是最伟大的工作。一切科技发明、人文艺术、教育美育、战争和平、爱与被爱,都是围绕传递基因的目的而展开的博弈。可以说,生命既然已经存在了,生命的意义就是传递基因,生命的目的也是传递基因。传递基因,是生命的第一宏观要旨。这样,让基因更好地传递,为生命种群的生存创造更优越的环境和条件,就是一切个体生命,也包括整个生命群落的意义所在。 有人会说,生命的意义仅仅在于传递基因吗?我认为,传递基因是一切生命体最宏观、最本质化所要达到的终极目的。但也有一些生命体,可能它们不能传递基因了,那么它们自身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吗?不,它们还可以在传递基因这个宏观意义之外,开辟出新的意义。或者可以这样说,生命的意义还在于发现和实现生命的新意义。 鲁迅的剧照 大文豪鲁迅在《故乡》中写道,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在你还未找到生命的意义时,你的使命是去寻找和发现它;在你找到之后,你的使命是去践行和实现。 但这种践行和实现,最符合意义的,还是传递基因如果自己不能传递基因,就帮助其他生命传递基因。比如,宁铂这样的青年人出家,其实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也许他认为找到了自己的信仰,但其实不过是逃避。他的践行和实现,从本质上来说,不但不能传递自己的基因,也不能帮助别人传递基因。即使他这样做是有意义的,也不过是个人廉价的意义,最不值得提倡的意义。说句老实话,宁铂这样做,实际上是否认了生命的意义,是对实现人生意义的逃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宁铂 我认为,一切极端的行为,归根到底就是否认生命的意义,走向生命存在、延续、传播和进化方向的反面。中国之所以是地球上伟大灿烂的文明国度,传统文化核心中以人为本的理念是创造文明的重要保障。以人为本是反对极端化的。所以儒家思想家孔夫子等人才有了中庸学说,认为君子的操守就是践行中庸之道。而出家就是一个极端的行为,走的是以神为本,否认现世的意义。只不过某些人由于迷茫了,加上本也缺乏真正的智慧,所以误以为自己找到了意义,其实他们已经把生命的真正意义毁灭掉了。没有人,宇宙就只是一个波函数,是冷冰冰的;有了人,才有这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才有了温暖的万象世界,而出家这样的极端行为,就是在走向人的反面。也可以说,出家就是人生了病,而这种病的症状对生命种群的延续和发展是不利的。正因为如此,像宁铂这样的人,他放弃了对这多姿多彩世界的体验和欣赏,属于自暴自弃,不值得我们学习。 要知道,生命的意义还在于贡献。都出家了,放弃了责任,对社会还有什么贡献呢? 美国发明家乔布斯说过: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历史不是铁板一块,是一个个具体的个体通过博弈而创造的。你也是其中之一。宁铂的行为,就是不敢参与改变世界,选择遁入虚幻世界。都学他这样做,谁来守护至爱,谁来养育子女,谁来保家卫国,谁来发明科技,谁来创造财富,谁来为祖国服务,谁来改变不完美的世界?一个人只考虑到个人利益,对他人和社会没有贡献,是对生命的漠视,这样的人不会懂得意义二字。 和宁铂一样,同为中国科技大学的神童,14岁被著名高校录取,23岁获得博士学位的袁岚峰是怎么样做的呢? 袁岚峰 袁岚峰曾经以留学生的身份赴世界名校普林斯顿大学深造,在那里遇到了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罗阿尔德霍夫曼教授,并且成为了忘年之交。在罗阿尔德霍夫曼教授的潜心栽培下,袁岚峰的学术成就迈上了新的台阶。他在美国留学期间,有幸参与国际各大学术论坛和重量级科学展会,陪同教授共同完成了很多开创性的科学研究,极大地开拓了视野和思维。此时的袁岚峰深刻地理解了一个道理:科学,是解释这个世界的钥匙,是通往未知的唯一道路。于是他下定决心,毕业后一定要从事科普工作。为了这个想法,他出人意料地主动放弃了在外企的高薪工作,而是潜下心来研究科普。如今,作为工业党一员的袁岚峰在科普阵地上辛劳耕耘,传播科学知识,宣传科学理念。虽然袁岚峰并没有去做什么国际500强企业的高管,也没有获得什么高官厚禄,但是他这样无私奉献于人民群众的人生,才是践行了生命的意义。 再反观宁铂,无非就是名利场上不得逞,没有获得自己想要达到的人生、事业目标,就从此走上了极端之途。可是你毕竟有一个聪明的大脑,也有一定的知识,在体制内工作不顺心,为什么不能走别的路?说你不懂生命的意义,真的不是冤枉了你! 作者:怀疑探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