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许多文字,也度过漫长的寂夜 别人的妙笔都歌颂爱情,高山碧海 舔牴亲情,赞美落日,花草,黄昏,美人 只有我的不一样,我诅咒未知的命运 我的缪斯是一根尖尖的棘刺 常常趁我暗自得意,刺痛迷走神经 我的文字不可避免被血肉包裹,像清晰的切片 完整而赤裸的呈现,像盛夏喧歌的暴晒 我喜欢在黑夜的痛楚中写诗 写磕磕碰碰,写难忍的悲愤 这嘶哑的哭喊,像黑铁的伤口愈合残留的暗疤 我的肋骨和脊背,长满了暗伤枯萎的梅苔 写一堆长短惆怅替代哀愁,别人看见白云青山 看见巍峨和清澈,看见皑雪和深秋 我的眼里只有泪水,酸楚,撕扯的疼痛 我用疼痛写破碎的诗句,这是唯一清醒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