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目前的年纪,已经很少听到哪句话感到凝神惊心了,但总还会有例外。那天,看到通常漫不经心一扫而过的短视频,曾仕强先生操着流利轻缓的南方话说,一切都是人造的,都是虚幻障碍,这世上原本有粉笔,电话,有和这种东西吗?是因为人不断在心里去想,去想它的样子,一点一点就做出来了,一切由心造。大意如此。 当然,他表达的,还有另外的意思,实在的就是存在。但我还是更愿意顺着我一刹那体会的第一层意思胡思乱想。 世界原本是什么样子呢?世界之于人该是什么样子,或者,人本身是什么样子? 我创造的唯一负担,我负责一切怀念 这些遥远和不着边际的问题,对于现代人的生存,生活,总显出一种硬拗的意义。讲讲鸡汤,扯一点哲学名词,这些统统撼动不了大部分人内在的无比焦虑和压力。 当我们成天说着要减轻欲望消灭欲望的时候,大概也正因为是欲望的火焰一直在冲天燃烧。 有时候,我只是冥冥之中应和了这种人造的批判的浮面,似乎可以理性地将一些物品归为必需,另一些放到想要的欲焰中燃烧殆尽,并且沾沾自喜。但是,心里也清楚,很刻意地纠结物品之极简,本身也是一种迷障,我只是以有限的可控表达对其他不可控的无奈无力。 一切都是心造。世界本可以空无,人类曾以自然的馈赠生活过漫长的阶段,而进化的荣光则成就了高等的标志,但是,当整体的高速运转成为撕裂个体的力量时,回归的空茫更像是无方向的绝响。 人心复杂,人心也简单。总之,可悲可喜,都是人心可造。